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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譙城徵文比賽參賽作品-黑仔先生
雞仔嘜
發表於: Nov 30 2009, 09:49  評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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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城鎮之中,有一個人叫黑仔先生,他算黑仔,真的算黑仔。

在他小時候,一輛巴士超速行駛,適逢該段路狹窄多彎,巴士意外翻側,造成多人傷亡。不巧黑仔先生與他的父母也在其中,父母當場死亡,黑仔先生亦身受重傷。

「爸爸。。。媽媽。。。」此時黑仔先生因剛剛被震個七零八落,意識模糊不清,間接令他的呼叫並未得到回應。他決定伸手去探個究竟,好不容易才觸摸到爸爸的臉部。黑仔先生的臉上閃過一剎安心的笑容,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恐懼。
「為什麼這樣濕漉漉的?」「媽媽呢?」他隨即伸手向媽媽處,結果卻仍是跟爸爸一樣濕漉漉。或許因為黑仔先生受不了這種陰暗潮濕的環境,他漸漸的變得昏昏欲睡,意識逐漸遠離而去。。。

經過漫長的等待,救護人員終於到達,一堆吵嚷的聲音驚醒了黑仔先生。他醒來後掃視其父母的蹤影,可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身首異處的爸爸跟肚破腸流的媽媽。
「!」黑仔先生欲爬向父母之處,卻動不了半步。細看之下,黑仔先生竟發現自己胸口被一根黑色物體貫穿。「啊!」的一聲,隨即又昏睡過去。

在黑仔先生醒來之時,已經事隔一個多月。他似乎忘記了所發生的事情,甫醒來便一個人起勁的在怪叫,在扭來扭去。
一名醫生得悉後向黑仔先生講解來龍去脈,並特別說明他忘記事件過程的原因。

原來黑仔先生昏倒後,他就立即被送上救護車。在前往醫院途中,救護車突然拋錨,令黑仔先生又再經歷一段漫長的等待。在成功「轉車」後,救護車司機因救人心切,而在車群之中左穿右插,比起「美斯扭波過的士」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此舉卻惹來一名小巴司機強烈不滿,認為救護車在向之挑釁,故一怒之下「抽頭」,並把救護車截停與之「理論」。。。

如是者,黑仔先生因延誤救治造成腦部輕微受創失去記憶。醫生說明該段記憶或許會隨時間恢復,又或許永遠不會恢復。。。

在中學時期,黑仔先生因為無人管教而誤入歧途。他抵受不住金錢的誘惑,接受毒販的建議,以賣出一顆獲利5元,連買一串魚蛋也成問題的微薄利潤販售毒品。
起初,他把這門「生意」弄得風山水起。但卻因為太過張揚,而被他最親近的朋友發現,並被其出賣。

後來黑仔先生被判入獄。在獄中,黑仔先生費煞思量,思考為什麼他最好的朋友會出賣他。
「是我對他不夠好嗎?」「是我真的做錯了嗎?」「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黑仔先生問了自己一大串的問題。然而,他永遠不會知道,他最好的朋友竟是警方派來冒充學生的臥底。

三年之期已過,黑仔先生出獄後加入了一支足球隊。他花了三年時間,終於協助其球隊進入該成鎮的頂級聯賽。

由於黑仔先生於去年球季表現優異,令他背負著一眾球迷的巨大期望。而面對著這沉重的壓力,黑仔先生的專注力已經不足以應付頂級聯賽的賽事。經過了半個失落的球季,黑仔先生在球迷心目中的形象已經由英雄轉變為一個可有可無的球員。
在季中的一場比賽中,黑仔先生正在為自己的差劣表現而苦惱。與此同時,球傳到了在中圈附近的他的腳下。他接到球後猶豫不決,站在原地拼命想著要怎麼處理皮球。可是,時間是不等人的,對手亦然。

對方看準時機,把黑仔先生連球帶人一起鏟倒。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怪叫。只見黑仔先生的小腿已經斷為兩截,而他亦疼痛難當,如同「翻肚小強」般不斷掙扎。
就在軍醫急救途中,黑仔先生終於忍受不住而昏了過去,他醒來之時已經是七天以後。

「啊啊啊啊啊!」黑仔先生似乎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他又施展他的絕技-怪叫了。恰巧一名護士進來,就立刻被黑仔先生抓住。
「喂!我的腿為什麼沒有了!」
「因為你的腳骨折太嚴重,小腿中有大量骨碎,不切除的話會有性命之虞。」
「為什麼你不先徵求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腳給切了!?」
「我說過,因為你的腳骨折太嚴重,小腿中有大量骨碎,不切除的話會有性命之虞。」
「那又怎麼樣!要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殘缺的是你看你還會不會這樣說話!你這混帳東西!」
黑仔先生聽到護士小姐有如機械式、程序化的回答後,不禁勃然大怒。
「嗚。。。嗚。。。」
「呃。。。別、別哭了啦,我無故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就請你別哭了吧。」
可是原本怒火中燒的黑仔先生後心軟了下來,他沒料到這個在上一刻這麼為他所厭惡的人竟然會哭,就像自己做了壞事一樣。

經過黑仔先生一番努力,護士小姐終於原諒了他,並且和他成為還不錯的朋友。

一個月後,已經出院的黑仔先生在家中從電視新聞得悉一個算壞的消息,真的算壞的消息。
「醫院X發生一宗錯誤切除病人腿部的事件,事緣一名管理人員在整理檔案時不慎把兩名病人的資料調亂。」

黑仔先生心感不妙,腦袋中不停盤算著新聞報導在說自己的機率有多大。就在此時,門鈴的聲音把黑仔先生嚇的魂不附體。
黑仔先生如臨大敵,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的正是那個護士小姐。護士小姐臉色沉重,告訴了黑仔先生一個壞消息。果然,就如黑仔先生所想,電視新聞所說的「幸運兒」正是他自己。

然而,壞事發生時,總是一不離二、二不離三。

「由於頂級足球聯賽球隊X未能如期出示勞工保險證明,現足球總會正式取消其頂級聯賽資格,而今季有關成績均被作廢。」電視新聞還在繼續播放。
黑仔先生聽罷,心情立即跌到極點。這不僅是因為他多年的心血付諸流水,更重要的是,他接受不了原來一直被球隊矇在鼓裡。

他隨著護士小姐一起到醫院了解事情,其間他的思緒一直被困擾著。「我的腿被錯誤切除了」「球隊沒有勞工保險」「醫療費用怎麼辦?」「!」就在醫院門前,因為黑仔先生面對著雙重打擊導致胸口舊患發作,當場昏倒在地。
護士小姐氣急敗壞,立即衝進醫院尋求救治。他要求職員幫忙叫醫生搶救,可是院方卻以病人並非在醫範為由,拒絕救治,卻要求護士小姐自行召喚救護車。

而當黑仔先生接獲救治之時,已經事隔十五分鐘。經過一輪搶救後,黑仔先生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爸爸。。。媽媽。。。」黑仔先生的內心閃過一剎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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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懷念我的公公、嫲嫲、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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