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輕顰、趙希和子櫻刺殺曹操後,不經不覺又過了十天。在這十天裡,輕顰和子櫻在長安城不斷四出打聽曹軍消息,而輕顰則暗地裡查探趙希的蹤影。她的心內仍然為那事而自責,眉宇間總是滲透著淡淡愁思。連日來,她也寢食不安,每晚入夜後,她便獨自一人走到屋瓦上,呆望著皎月,直至天明。
在她們留在長安的第十一天,事情終於起了變化…
「輕顰,輕顰!有消息了!」子櫻氣急敗壞地把門推開,興高采烈地嚷著。
「嗯?有趙希的消息了?她人在何處?」輕顰聽見子櫻的喊聲,心內登時抒懷,眼波裡展露出滿懷希望的神采。
「是曹軍的消息!是曹軍的內應給我的可靠情報!」子櫻拆開書函,遞給輕顰。
「…是曹軍的消息…嗯…」輕顰眉頭再次深鎖,仔細地閱讀書上內容。
「如何?」
「張遼!我定要把他千刀萬剮!卑鄙小人…」輕顰閱畢書函,登時怒髮衝冠,心胸裡的憤恨仿如山崩地烈,一發不可收拾。
「輕顰?怎麼了?文遠叔叔他…」子櫻被輕顰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花容失色。
「那卑鄙的傢伙,竟把『雪梅劍法』及『飛仙八十一陣』的秘密告訴曹軍!」輕顰的臉蛋通紅,仇恨不住地從心內湧出來。
「『雪梅劍法』? 『飛仙八十一陣』?這些是什麼東西?」子櫻不解地問。
「『雪梅劍法』,乃是當年我爹跟張遼一同悟出的絕世武功。『雪梅劍法』可分為『雪飄劍法』和『梅霖劍法』。張遼把『雪飄劍法』傳給了趙希,而我爹便把『梅霖劍法』傳了給我。他倆曾發誓,不會把劍招傳給外人的。而『飛仙八十一陣』,乃是張遼奉我爹之命,向司馬徽求得之兵法。奈何當年陳宮不諳當中玄機,才招致滅亡。此兵法在我加入掃街軍之時,已贈予楊軍師。多年來,我軍戰無不勝,乃是楊軍師及『飛仙八十一陣』之功…如今張遼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竟然…」輕顰咬牙切齒地道,她雙拳緊握,恐怕泰山也得被她握碎。
「如果曹軍知道『雪梅劍法』及『飛仙八十一陣』之秘密,那麼我軍便會…」子櫻想到這裡,臉色也登時變灰。
「事不宜遲,速赴許都!」輕顰話畢,便披起藍紗,朝門外奔了出去。
「許都……嘿!輕顰,我也跟你去!」子櫻聽見許都這個教她畢生難忘的地方,心內忐忑。 話分兩頭,趙希自離開輕顰她們後,便暫留在許都城。一方面她希望可以藉此得到平靜,另一方面她不斷打聽張遼的消息。然而,她的兩個目的也未能達到,因為……
「趙希姑娘!趙希姑娘!」一把嘹亮的聲音大聲呼喊著趙希的名字。
「唉…又是瀧澤也。」趙希煩悶地道。
「看看我今天送你什麼?」瀧澤也敏捷地跳進房內,他手裡提著一個盒子,一副喜孜孜的表情。
「別煩我!」趙希面對瀧澤也的熱情,只報之以冷傲。
「是誰惹怒了趙姑娘呢?你看看這個吧,是我家鄉的美食呢,來嚐嚐看。你嚐過後,定必開懷大笑的!」瀧澤也細細地打開盒子,內裡的美點傳來淡淡清香。
趙希火光了,她一把推倒瀧澤也的盒子,盒內的美點便全跌在地上。「給我滾!這十多天來,你既沒有替我找到任何有關張遼的消息,反而天天來騷擾我!你知道你自己很討厭嗎?」一向溫柔賢和的趙希,如今竟破口大罵,可見她的心內是何等的焦急。
瀧澤也依然笑瞇瞇的,看來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半點愁緒。他蹲在地上一邊拾起那些美點,一邊喃喃地道:「其實…其實我早已打聽到張遼的消息了,只是我知道…若果我告訴了你,你便會去孤身犯險,所以我才…」
「真的?快告訴我!張遼…張遼他怎樣了?」趙希赫見張遼二字,立時趨前追問。
「曹操根本未死,一切只是他所設的計。張遼現在被關在夏侯惇的府中,由夏侯惇看守…」瀧澤也別過臉去,臉龐繃得緊緊,怎樣也掩飾不了他內心的傷。
「謝謝你!」話畢,趙希已急不及待的衝了出去。
望著趙希一次又一次的離自己而去,瀧澤也只得呆望著天空的浮雲,苦苦地笑道:「我所做的,只為你的一笑而已…或許我不應如此自私,你跟張遼才是一對…嘿嘿嘿…」
趙希、輕顰和子櫻三人恰巧也朝著夏侯惇府第而去,然而,輕顰跟趙希的目的卻異,究竟誰對誰錯?而子櫻重回許都,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故此,輕顰和子櫻便帶著滿腔怒火,手執兵刃,朝著許都而去。究竟掃街軍是否自此走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