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高 的 ？ 是 矮 的 ？ 是 胖 的 ？ 還 是 瘦 的 ？ 愛 情 的 發 生 ， 是 一 件 非 常 順 乎 自 然 的 事 。 它 不 需 要 準 備 ， 而 且 你 也 不 大 可 能 知 道 它 將 在 什 麼 時 候 光 臨 。 它 的 魔 力 很 大 ， 往 往 是 說 來 就 來 了 ， 等 到 你 發 現 它 時 ， 你 已 經 變 成 了 愛 的 俘 虜 。
先 祖 母 在 世 時 曾 告 訴 我 說 ： 舊 式 的 婚 姻 ， 愛 情
發 生 在 婚 後 ； 新 式 的 婚 姻 ， 愛 情 發 生 在 婚 前 。 於 是
我 問 她 ： 那 麼 在 您 看 來 ， 是 婚 後 的 愛 情 有 保 障 呢 ，
還 是 婚 前 的 愛 情 有 保 障 ？ 先 祖 母 略 一 思 索 ， 笑 對 我
道 ： 都 有 ， 但 是 也 可 能 都 沒 有 。 正 如 「 有 」 與 「 沒
有 」 這 兩 個 字 眼 兒 一 樣 ， 那 是 百 分 之 五 十 與 五 十 之
比 。 但 最 大 的 關 鍵 ， 要 看 你 命 運 如 何 。 所 謂 命 運 ，
那 又 是 根 據 你 個 性 所 造 成 的 機 會 與 環 境 的 總 和 。 ─
─ 可 能 是 先 祖 母 的 哲 理 太 深 奧 了 ， 我 越 聽 越 不 懂 ，
但 是 我 知 道 選 擇 對 象 是 一 件 事 ， 而 對 象 選 到 了 ， 究
竟 理 想 不 理 想 ， 那 又 是 另 外 一 件 事 。 就 好 像 時 裝 表
演 的 服 裝 ， 不 過 是 供 模 特 兒 表 演 時 穿 著 做 樣 而 已 ，
很 少 有 真 正 能 夠 風 行 一 時 的 。 而 真 正 在 市 面 上 風 行
一 時 的 服 裝 ， 又 永 遠 沒 有 資 格 正 式 參 加 時 裝 表 演 的
現 象 一 樣 矛 盾 。
原 載 一 九 六 一 年 四 月 《 南 國 電 影 》 第 三 十 八 期 。
